别嘌醇。

我可不要嫁盖世英雄,我要嫁的是混世魔王。

【凹凸世界】时间【安雷】

♦︎不精悍的短打 ooc注意
♦︎很烂 点开需谨慎 几乎没有什么语言交流 都是心理描写 还贼烂
♦︎这篇算是为了庆祝安哥第二季超~多的镜头哦❤?怨念什么的完全没有啦。










雷狮是被活生生热醒的。

此刻正值秋末冬初,凛冬的气息却已然诞生在这个城市的北风里。

这种热度绝不是温暖。他的脸颊两边火辣辣的,却一点也不想掀开被子,因为这份热度一旦与外界的那份寒冷相碰。难受程度可想而知。

只是这么热,却没有半分要出汗的迹象。

啊,大概是发烧了吧。

雷狮想着,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,却还是没有要出汗的感觉。

哎,活着真难。

裹了十来分钟,他干脆掀开被子,裹了一件羽绒服起床不抱太大希望来找药,却还是幸运的发现家里只剩下一盒临近过期的感冒冲剂。

雷狮没有耐心看实用说明。他拿了一包,用温水冲泡,胡乱地搅拌了一下,一边喝一边找体温计。

真是邪了门了。他抬眼看了看挂钟。想起以前他感冒时安迷修说过,要在原有温度的基础上减零点几度才标准。

可那毕竟已经过去太久了,想不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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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安迷修分了一年半了。

毕竟已经七年了,他们彼此间都没有力气再紧紧握着彼此的手了。

说来也可笑,明明都七年了,什么都熬过去了。为什么就坚持不下去了呢。

他们从高中开始就相识了,因为彼此成绩各有所长,所以被那时的更年期资深教师安排成同桌。但无奈性格三观严重不合,只要同屏,便能出现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。

雷狮理科没得说,但是文科却是安迷修在老师的恳求下呕心沥血辅导起来的。甚至是雷狮翻墙去游戏厅,都能看到安迷修紧随其后,抱着一大堆笔记随时准备进行辅导的模样。

追在雷狮身后的安迷修咬牙切齿地想:看看我们谁先疯。

尽管雷狮很早以前就对安迷修说过,他不选文。只要熬过这学期,他就不必再为文科烦心。但老师交与安迷修的重任后者可是完成等敬职敬责,不愧是市级三好。

到了高二,安迷修却出乎意料地拒绝了文科之神对他敞开的怀抱,选择了理科。旁人问起时,他总是笑眯眯地回答,因为理科比较务实啊,但真正理由,也许只有他和雷狮清楚。

脸好看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宠儿,包括当时的雷狮与安迷修。两位的五官放在现在的娱乐圈里,都能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。尤其是少年刚刚勾勒出的五官清秀俊郎,眼中的朝气蓬勃,手臂上的肌肉结实的不行。一个个身长玉立,不亚于成年人的骨架也能将原本简陋的校服撑得出风范。情书一打一打的,收的竟也不比作业少。

每天雷狮一早上来教室几乎都要做一件事,那就是把抽屉中的信清理得干干净净。

相比社会你雷狮之下,安迷修显然好说话很多。因此,很多女生较倾向于当面向他告白,就算被拒绝了,也是温柔地,总比当面看着自己的情书被丢掉来的好。

有一次,十分微妙地,被雷狮撞见了。

一种极度不平衡感在心里持续发酵。雷狮第一天先是摆脸色,第二天当着全班——主要是安迷修的面,拆开一封封情书细细阅读,还放进了自己书包里。

看着安迷修脸色僵硬,雷狮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一点。他愈发成热打铁,故意在各方面多次挑衅安迷修,对方只是一脸铁青地绕开,就这样绕了一下午。

挑衅安迷修未果,雷狮当天正在校外丢今天放书包里的情书时,却被安迷修抓了个正着。

安迷修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看他手上的情书。你为什么特地拿到这里来扔。

雷狮真想一拳把安迷修脸都打歪。他脸红耳赤地冲后者吼。要你管。

安迷修嘴角弯了弯,没有理他,转身走了。

雷狮一脸绝望地想,一世英名,功亏一篑。

好在第二天安迷修也没有拿这事来为难他的意思。翌日,雷狮到教室翻了翻抽屉,咦了一声。难道我过气了?

安迷修似乎在批作业,他瞥了还在翻抽屉的雷狮,什么也没说。

高考前三天,安迷修和雷狮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休息,安迷修正在看书,雷狮则在看安迷修。

安迷修没有抬头,他几乎是把头埋进了书里,朝着一旁目光飘忽不定的雷狮,问:“你打算考哪里?”

雷狮想也没想,说:“越远越好。”

安迷修反常地开始收拾东西,一副准备回家的模样。雷狮也没问,只是一脸随意地看着安迷修表情僵硬地背起书包,一副要走不走的样子。

安迷修看着他,挑了挑眉:“你是不是很喜欢看我为难的样子?”

雷狮笑了几声:“也许吧。”

安迷修深呼吸一口气,转身就走。腿刚迈了几步,倏然转过身来,双手握拳,使劲全身力气对着他大喊,如果我们考上同一所大学,就在一起吧。

留下原地蒙圈的雷狮,安迷修像一个暴露在阳光下的吸血鬼一般,蹿地比兔子都快。

雷狮在原地愣了好久,反应过来后,他差点笑到地上去。

后来,某大门前,某个新生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吻了另一个黑发少年。

雷狮说。谢谢你啊,安迷修,现在我可是一封情书都没有收到过了。不打算补偿我吗。

安迷修侧过脸看他。……你想要怎么补偿。

雷狮凑到他耳边说。情债肉偿。

毕业找工作那年,在各种公司招新面试的场馆,雷狮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,正想去拉安迷修的手让他也看看,却史无前例地被对方小心翼翼地抽离开。

“这样对你不好。”

看着安迷修面对他多年未见的为难神色,雷狮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,什么话也没说,神色却一点一点冷了下来,旋即转身离开了。

雷狮很清楚,如果没有遇见他,安迷修一定会和某个文静又乖巧的女孩儿恋爱,不必吵多余的架,花多余的心思来维护这一段感情。可他运气不好,又或是运气太好,十几亿人中偏偏遇见了雷狮,一路针锋相对走过来,还要担心未来会不会被大众歧视,会不会影响大好前途,可真累。

他的确没有义务为雷狮放弃未来。

雷狮点开安迷修发来的一条条求和的短信,又一条一条亲自删掉。什么都没说,收拾东西回去,像家里坦白,自己出柜了。

雷狮与家里关系不好到什么程度,安迷修再清楚不过。听到这个消息,后者吓得六神无主。雷狮前脚刚走,安迷修后脚就追了上去。

雷狮被他的父亲打断了一条腿,外加摔在他额头上的一个菱角锋利的装饰物,算是破了相了。安迷修来的算是时候,抱起他的爱人就往市里三甲医院送。

雷狮靠在安迷修的胸膛上,听着他的心跳。朦朦胧胧听见,安迷修一直一直在对他说,对不起。

两人之间的坚冰化开的甜蜜萦绕在雷狮心头久久挥散不去,他好了伤疤忘了疼。刚想揶揄安迷修几句,几滴眼泪掉在了雷狮的脸颊上,几滴水的威力居然比什么都大,他瞬间就闭上了嘴巴。

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,那些日子是安迷修亲自下厨,为雷狮熬汤做饭。

出院那天的出租车上,雷狮靠在安迷修的肩膀上,阳光为他的轮廓添加了几分柔和,雷狮握着安迷修的手,很开心。

他们最大的分歧的开端来源于安迷修的工作调动,他往外地去了一年多,与雷狮也异地恋了一年多。

告诉雷狮时,安迷修皱着眉头说。太远了,不好回来看你。

雷狮不痛不痒地笑了笑。用电话啊。

安迷修一脸无奈地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
一走就是一年半载,两人忙的时候几乎脚不沾地的,到后来,一个月几乎都不给对方拨个电话。雷狮开始担心,担心安迷修就这么放弃维护这段感情了,他开始主动发短信,安迷修的回应时多时少。到后来,雷狮经常半夜三更去打安迷修的电话,告诉他,再不回来,就把安迷修种的花都扔出去。

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,安迷修叹了口气。我就不信你能天天浇水。

盼星星盼月亮,安迷修可算是回来了,只是愈发成熟了。他变了,至于哪里变了,雷狮也说不上来。也许是彻底没了从前的青涩,让雷狮一时有些手足无措。

安迷修回家后,二人第一次吵架为的只是家中物品的摆放问题,但出乎意料地,安迷修中途突然收住了嘴,冷着脸把自己锁在书房里。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和雷狮说话。

谈恋爱谈到如胶似漆的时候,吵架甚至也是彼此间的一种乐趣,但现在,显然不是。

安迷修没有任何要和好的意思,雷狮就更不可能放下面子去谈和。

雷狮倒是希望安迷修和自己大吵一架,越凶越好。这样他才能知道问题出在哪,也许安迷修吵完架气消了,他们又重归于好了。

但他突然意识到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他和安迷修之间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,他和安迷修眼中的世界开始大相径庭,他和安迷修明明近在咫尺,却要比什么都天各一边。

怎么会这样呢。

自己没有错,主动讲和的人不应该是自己。

那段时间,看见安迷修发的动态与朋友圈,看见他的名字,他的脸,甚至都成了一种负担。看见他就想起无法了之的矛盾,让雷狮感觉十分焦躁,想远远避开,暂时忘记这个人的存在。

也许他们彼此都放弃了维护这段感情。

一个星期后,安迷修主动提出,因为工作原因,要搬到公司的职工宿舍去居住。

雷狮很清楚这只是个逃离的借口,但他没有阻止,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安迷修收拾东西,雷狮还帮他在楼下拦了辆计程车,却没有送他,只是看着他消失在路的远方。

心脏的寂静让他有些失望,反倒是一种从天而降的轻松笼罩着他。

几天后,雷狮没有告诉安迷修,只是偷偷溜到他公司去看他。

安迷修的办公桌边围着一群人,一口一个前辈叫得很甜,大多数都是请教一些连雷狮这个圈外人都懂的问题。但安迷修笑得很开心,是他与生俱来地温和笑容,雷狮这才反应过来,这是他看见安迷修回来时第一次这么笑。

雷狮看了很久,直到有人经过走廊,用异样的眼神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,他才转身离去。

在电梯口时,顺便把买的一袋零食丢进了垃圾桶里。

当晚,他屏蔽了安迷修的朋友圈。

要试着从你的生活中退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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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狮推开门,咖啡的浓香便扑面而来。前台的老板朝他点了点头,接着又擦起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玻璃杯——这么多年了,这里的老板仍然对各式各样的杯子情有独钟。

他的目光在店里扫视了一圈,看见最角落里坐着的安迷修,径直走了过去,在他面前坐下。

安迷修看了一眼雷狮被冻得通红的脖颈,皱了皱眉头,想开口说什么,却被雷狮抢了先。

“要说就快点说吧,我听不惯那种毫无意义的开场白。”

安迷修点了点头,低头喃喃了一句:“也好。”

雷狮喝了杯水,饶有兴趣地盯着安迷修。

安迷修又不自觉地想起,那时问雷狮是不是很喜欢看自己为难的样子,一种难以名状的感情盘踞在心头。他目光在店里飘忽了一阵,终于鼓起勇气直视着正在翻菜单的雷狮,深呼吸一口气,说:“对不起,雷狮。我们分开吧。”

心中仿佛被浇了一盆冰凉的水一般,但雷狮仍然继续看着菜单:“真是讽刺。”

心中早就空无一物了,一盆凉水又浇得灭什么呢。

安迷修没有说话。

雷狮牵起嘴角,菜单上的字他其实一个也看进去,却还是没有去看安迷修的脸。

他接着说:“七年了,我们什么没熬过来,怎么就是败在这个节骨眼上了呢。”

安迷修吐出一口白气,轻轻地说:“抱歉,是我的问题。”

雷狮突然抬起头,笑着问:“要不要来个分手炮纪念一下。”

安迷修一瞬间火了,他朝雷狮吼了一句:“雷狮,你以为我是闹着玩吗???”

雷狮站起身,把菜单丢进安迷修怀里,耸耸肩:“分就分呗。”

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不过既然分了,以后也不用见面了,尴尬。”

这句话完全在情理之中,却又在安迷修的意料之外。他把菜单狠狠甩在桌上,拿起面前的咖啡猛灌一口,胸膛飞快起伏着,眼角有些微红,算是默认了。

雷狮想了想,说,那就祝你幸福吧。

他离去时几乎是撞开大门的。雷狮呼吸很急促,连冲带撞地跟着人群一起过了马路,正想要不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,却看见马路对边的安迷修冲了出来,在冲着自己喊着什么。

一辆嗡鸣地公交车开过,把他们彼此的世界彻底分割成两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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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狮回到这座城市里,已经开春了。

和安迷修分手后,他的母亲找上门来,劝他与父亲重归于好。之后,雷狮被家里安排去国外读书,他没有抗拒,因为他已经没有让他留在这里的人了。

这是他长大的城市,也是没有安迷修的城市。

原来没有那个人,这个城市居然可以显得如此陌生。

也许是潜意识有意为之,他又走到了那座咖啡厅的门面前。

可惜那家咖啡厅已经搬家了。

雷狮从没打算追问搬去哪了,因为没有任何意义。

就算知道在哪,他也不会去了。

他过了马路,出奇地,仿佛看到那个从已经拆掉了的咖啡厅追出来的青年,那么逼真。他跑的很快,险些摔倒。

他在喊。

雷狮,我还爱着你。

——END——
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太难看了。
谢谢你能看到这里啊qnq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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